一切都是從一個商隊傭兵的吹牛故事開始的。
書架上的午夜狂歡節
應該是大一時寫的,除了最後面以外,其餘地方都每一句嵌了一本我書架上的書,有興趣可猜猜那一句是哪一本。其實是有點白濫的自娛之作。
居住在台灣的業餘奇幻寫作者
於是我寫 在帶著血氣的獸皮 我寫
在飽含桑汁的絲綢 啊 誰將我悄然提起
頭髮聳立如狼毫 沾滿腦汁與精液
劃過山河大地 凝成一組神秘的符碼
摘自 唐捐〈降臨〉
應該是大一時寫的,除了最後面以外,其餘地方都每一句嵌了一本我書架上的書,有興趣可猜猜那一句是哪一本。其實是有點白濫的自娛之作。
這是本站第一版時放在首頁的開場詩。(其實不大確定是不是首頁,總之是某處。)基於紀念意義,雖然是歪詩但仍然保留下來。(←這裡哪一首詩不是只有純紀念意義?)
與停電都是寫在 921 大停電時,待在學校,一片漆黑無事可做,又與外界斷絕聯絡的時候。當時還不知道 921 是超級大地震,而停電是全省大停電呢。
一切都是從一個商隊傭兵的吹牛故事開始的。
這真是個令人無法忍受的奇恥大辱。如果是在事前,東皇說什麼也不可能相信藍月竟會如此輕易地移情別戀。
皓月當空。潔白的滿月掛在黑絲絨天幕上,灑落柔柔銀光。月光下有兩個人影正一前一後地慢慢移動著。突然走在前面的那一個毫無預警地停了下來,於是在後的也隨之停步。
打從「早上那件事」之後,每個人的神經都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秦武緊張兮兮地不停轉頭,四處張望;望板著一張臉,看不出在想些什麼,空出來的手不曾稍離他繫在腰間的那袋捲軸;雪鵐看起來似乎和平常沒什麼兩樣,只把平常背著的巫杖給拿在手上,但林木間任何細微的風吹草動都離不開她的視線。
如果可以的話,東皇希望能遵守對藍月的承諾,盡量不殺死她的同伴。
原來如此。
今夜的天空不是深邃的寶藍,亦非安穩的漆黑,而是詭異濃濁的暗紅,恍若凝聚乾結的血塊一般,連向來就不討喜的上弦月也被塗抹成一片帶有腥氣的,斑駁的紅褐色。
果然,他們的成果讓變態園藝收藏家,或說自稱是植物博物學家的麥門冬先生開心極了,還硬是想強迫大家在他家住個幾晚好參觀他的植物收藏,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推辭掉。不過說老實話,如果不是中間出了那麼可怕的岔子,這次工作其實的確挺有趣的。
即便是在溫暖的夏末,夜半的山巔依舊很冷。沒有夜風吹拂,因為這裡就是夜風的發源地:風總是追逐著熱氣,白天時從涼爽的海上吹來,一到夜晚便從變得寒冷的陸地回到海裡。
走在崎嶇的山道上,望悄悄地握緊了雪鵐的手。天知道這一次的重逢是幸還是不幸,總之他不想放開它們。雖然他知道這一刻總會來的:不管這是不是他們最後的相聚,到最後──最後的最後──他依然要鬆手……
這個地方……看來似乎有點眼熟?藍月有些疑惑地打量著眼前的空間:帷幕般自洞頂蜿蜒垂下的石灰華巖片靜靜滴落水珠,彙集成一汪汪清淺的月牙池,最後平靜地注入寬闊的深水潭,幾乎一片漣漪也不激起。自然力量的鬼斧神工在這地下水脈經過的洞穴深處創造了一幅華麗卻詭異的奇景。究竟是在哪兒見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