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雪鵐用某種極有效率的方式叫醒,秦武在明亮的天光中一臉迷糊地猛眨眼:「好奇怪……的夢……」
於是我寫
於是我寫 在帶著血氣的獸皮 我寫
在飽含桑汁的絲綢 啊 誰將我悄然提起
頭髮聳立如狼毫 沾滿腦汁與精液
劃過山河大地 凝成一組神秘的符碼
摘自 唐捐〈降臨〉
割裂的麥比烏斯帶 第十六節
東皇現在的心情不大好。他邁著大步,近乎焦躁地。對於一般俘虜的詛咒怒罵,甚或是哭泣哀求,他一直是習以為常。頂多是感到有些吵雜。當然,那是個懲罰他們的好理由,但其中的內容東皇卻從不放在心上。事實上他甚至不曾仔細聽過。
割裂的麥比烏斯帶 第十五節
「都到了這種地步……」望抬頭,看著月亮灑落一地銀色斑白:「妳真的還要跟我們一起走嗎?」
割裂的麥比烏斯帶 第十三節
「沒錯,的確是屍蠱……」望蹙緊眉頭,額上冷汗涔涔。該死的!之前怎麼會沒想到?「秦武!你過來!」
割裂的麥比烏斯帶 第十二節
藍月在黑暗中摸索著想爬起來。她摸到手邊有些硬物,確認之下發現那是她的武器。有兵刃在手感覺心中踏實不少,即使有沒有它們似乎並不能改變些什麼。藍月嘆息,一股乏力悄悄襲上心頭。但別以為這樣我就會乖乖等在這任你宰割。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摸著牆開始跨步。
割裂的麥比烏斯帶 第十一節
夜晚沈靜,就連火堆霹啪也早已睡著。灑滿星斗的湛藍天空下,只剩下蟲聲唧唧……還有兩個偷偷摸摸的黑影。
割裂的麥比烏斯帶 第十節
藍月檢視著陡峭的洞壁,只不過不管以任何標準來看,她的態度絕對算不上專心。腦中仍舊塞滿了疑惑與不安,藍月根本無法不去想剛才發生的一切。推測著同伴們的處境,荒誕不經的假設一個接著一個,出現而後遺忘。雖然幾乎可以確定對方不安好心,她還是忍不住要去猜想那個黯精靈的意圖。如果他不說那些話還好,藍月嘆息,這麼一來我反而更擔心哥哥他們了。這大概就是他的目的吧?不知道這傢伙下次還會出什麼花招來折騰我?一想到自己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強吻又恐嚇,藍月實在生氣。
割裂的麥比烏斯帶 第九節
這女人似乎正以一種非常有效率的方式拖慢整個行程,秦武有些不滿地想。逼得大家最後不得不留在白華過夜。偏偏她的理由卻又讓人無從反駁起:欲速則不達。我們是去救人的,不是去找死的,當然得先準備妥當才行,總不能敵人還沒見到,就先把自己累垮了。現在看起來連望都和她站在同一陣線,真不知道他們今天早上到底是躲在一起偷偷講了些什麼?秦武總覺得其中必定有詐。
割裂的麥比烏斯帶 第八節
這人類在想什麼啊?我已經給了妳這麼多的機會,妳卻只會站在原地發呆嗎?這可不行,我要妳掙扎、反抗,一直到最後才慢慢的被無力感所吞噬,就像之前那個巫師一樣。如果妳一下子就玩完了,那還有什麼意思?東皇停止動作,轉過身來:「別躲了,人類!」
割裂的麥比烏斯帶 第七節
「碧!」壓抑許久的望終於爆發出來了:「拜託妳能不能別那麼任性?那很危險!我們可不是要去玩的!」
割裂的麥比烏斯帶 第六節
即使算成是不停地繞圈子,這洞穴都還是蠻龐大的,藍月心想。起碼一路上經過的地方看起來都沒有什麼重複。如果哥哥在的話,應該就可以給點主意,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只能自己亂走一氣的。想到這藍月不經意地抬頭,看了頭上飄來飄去的光球一眼。她注意到光球的亮度已經減弱了好些,外型也開始變得鬆散,不若先前的結實了。不知道這小東西還能維持多久?等它熄了就得點火了,藍月低頭看看火摺和自己隨手抽的幾支預備當火把用的柴火。心想到時候可得非常非常儉省著用才行。
割裂的麥比烏斯帶 第五節
有些事情,當它發生的時候,其意義是不管年齡、性別、國籍或種族,對於所有人都是同樣地不言可知。比如說,當你的全名被以某種近乎咆哮的方式說出時,通常就代表著接下來不會有太好的事情發生。而這正是刑天望現在遇到的情形。
割裂的麥比烏斯帶 第四節
哼!顯然是白癡一群,拿來殺著玩都不夠打發時間。東皇傾聽著一群新闖入者製造出的喧嘩聲,做出了上述的結論。不知道為何最近的闖入者特別多,不過這次的一群應該是附近遊蕩的盜匪。或者還是暫時留住他們的小命,大爪也可以有多幾天的新鮮肉可吃。東皇拍了拍蹲伏在腳邊的巨獸,那是頭有著金色眼睛的封狼。
割裂的麥比烏斯帶 第三節
秦武尖叫著從睡夢中醒來。他滿頭大汗地坐起身子,對著微弱的天光猛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