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再來說說關於〈The Rose〉這首歌吧。之前(很久很久以前)在本網誌裡曾經貼過它的歌詞,然後簡短地提過這是在寫《大循環線》時聽的歌。
不過後來想想,單只是把首歌的歌詞貼出來實在沒什麼意思,網路上別的地方也找得到(還附帶翻譯和音樂哩)。所以想想又把它刪了,現在已經是不存在囉。這裡是網路上找到另一個有歌詞與歌的網頁,是西城男孩的男聲版本:The Rose。我手上的 CD 則是 Elaine Paige 的女聲版本,兩者都是翻唱版本就是了。畢竟好歌是值得一唱再唱的。
這是首溫柔而勵志的歌。不記得有多少次,心情很壞的時候,就是聽著這首歌,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一邊看著歌詞一邊跟著唱,一邊一遍又一遍地反覆播放,一直到連自己也覺得愚蠢為止。然後,眼睛擦擦,又可以振作起來重新當個呆呆向前衝。
然而,在溫柔勵志的表象背後,這其實也是一首殘酷的歌。
我不確定這首歌的作詞者究竟是明析地洞察一切,亦或只是恰巧拾起的暗喻。一粒種子要如何變成一株植物?它必須自我損耗、自我分解,將細胞液泡中滿滿貯存著的澱粉、糖、脂肪或蛋白質,逐一分解、運出,用本身的逐漸乾癟與萎縮,來換得芽點的生長。因而當一株細小幼苗探出雪泥、尋找陽光時,原本的種子早已不復存在。
這是個置之死地而後生的過程,而這還只是成為玫瑰的開始而已。
所以是的,愛像條河,使人溺斃;愛也像剃刀,令人流血;愛更像是冬雪覆蓋的刺痛折磨,無窮無盡。但這些都僅只是開始而已。種子不死,無法長成玫瑰。
而那些在秋天時四處散播的種子,又有多少能在最終開出花朵?這當中需要的不只是強壯與幸運,更需要堅持與忍耐。
這聽來實在可怕,令人心生畏懼。但那些不發芽的種子又如何呢?它們或許被啄食、被蛀空;或許就這樣帶著飽飽的養分,在地裡腐化;或者在麝鼠的窩巢裡結冰,殭屍萬年。
“It’s the dream afraid of waking, that never takes the chance.”
既然如此,那麼還不如就放膽地去做、去追逐那些所愛、所夢想的事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