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算成是不停地繞圈子,這洞穴都還是蠻龐大的,藍月心想。起碼一路上經過的地方看起來都沒有什麼重複。如果哥哥在的話,應該就可以給點主意,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只能自己亂走一氣的。想到這藍月不經意地抬頭,看了頭上飄來飄去的光球一眼。她注意到光球的亮度已經減弱了好些,外型也開始變得鬆散,不若先前的結實了。不知道這小東西還能維持多久?等它熄了就得點火了,藍月低頭看看火摺和自己隨手抽的幾支預備當火把用的柴火。心想到時候可得非常非常儉省著用才行。
又這麼走了一段時間,光球的亮度果然越來越黯淡,像是被周圍的黑暗給滲透進去一般。藍月憑著她逐漸適應黑暗的雙眼,打算撐到完全看不見路的時候才要點火。最後一直到她被地上的凸起絆到,踉蹌了幾步,這才不甘願地拿出火摺來。正要點火──也不知是不是錯覺──藍月卻感覺前面遠遠的地方似乎微微有光透出。難道是出口透進的天光嗎?藍月連火也顧不著點,就摸著牆跌跌撞撞望前走。
光線隨著她的前進變得越來越明顯,看來並不只是錯覺而已。藍月放慢腳步,免得一頭衝進什麼陷阱或埋伏。她安靜地走到隧道盡頭,但眼前的景象卻令她一顆心全沈到了腳底。
沒錯,那的確是洞外透進的天光。但卻並非藍月所預期的出口,而是像天井一般高高地開在洞頂。更別提那黯精靈也在那裡。只不過看樣子,他好像還沒有察覺藍月就在附近。
藍月一邊暗自慶幸自己先前還記得要謹慎行事,一邊估量四周環境:這是個非常寬敞的天然洞窟,外觀呈現大略的圓形,並且和包括她所處隧道在內的好幾個隧道相連。牆面都是陡峭的巖壁,連接上方圓錐狀的拱頂。拱頂正中央有個圓形裂隙,一束陽光就斜斜地從那裡透進來。看到這她的心早從腳底又沈進了無底深淵:垂直的裂隙就算了,但那片像內傾斜的圓頂,就算是有人幫忙又有巖釘繩索也不容易爬上。而且還有那黯精靈還在這呢,他不可能毫不阻攔地放她去爬。
黯精靈似乎仍然沒有發現藍月,只是神情專注地舞著他的刀。藍月握緊了手上的弓,這也許是個殺死他的好機會。但是如果沒辦法讓他一箭斃命的話……想到這藍月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像浸過冰水一樣又濕又冷。她擦乾雙手,深深地吸了口氣,抽出了一枝箭。起碼我還有一個優點,那就是不管有多緊張,只要是和我的弓在一起,我的手絕對不會發抖。
藍月拉滿了弓,屏息等待。
等待著機會。
機會,將只有一次。
她的視線隨著他的移動而移動。那是如流水般的移動,瀟灑而優雅地。銀色髮絲飛揚,如飛瀑激起雲霧。
他與想像中的敵人決鬥,雙方不分上下,刀刀狠,招招險。但看起來卻像是一場舞蹈,一場刀與人的雙人舞。藍月屏息注視這一切。她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等了多久。也許是幾十秒,也許,是千年。
舞蹈結束。就是現在!
太遲了!黯精靈轉過身來,藍月錯過了那唯一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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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已經寫了一萬多字,男女主角仍然討厭對方討厭得不得了……尤其是藍月大概很想把東皇給大卸八塊餵狗狗吧?(呃,雖然那些話和那些行為其實是我想出來的……)狼果然非常地不適合寫愛情故事……(泣下)不過沒關係!(復活!熱血!)愛是超越極限無所不能的!(呃,原來已經瘋了啊?這年頭,愛寫怪小說的心理大概都不大正常?)
不過話又說回來,當初一個衝動之下決定要寫一篇男主角是壞人的言情小說。想不到寫了之後才發現要掌握讓大家覺得他「是個壞人」和「不致於壞到讓人討厭」之間的平衡,果然不大容易……(廢話)尤其在好友G激憤的「過份!我決定要討厭他了!」、好友S哀怨的「這傢伙一點情意也沒有」和好友H驚訝的「你確定他是壞人嗎?」之間,身為作者實在也不知道該說些或者做些什麼了……只能說,他就是這個死樣子,至於算不算壞人,就只能讓各位讀者自己決定了。
不過最最起碼,我絕對不會讓他變成一談戀愛就今是昨非的爛好人。
希望如此。